他們有話要說

 

以下內容經剪輯,訪問全文見「獨立媒體」 訪問者:菜園村支援小組

 

如果政府不聽,只有官逼民反,迫大家一起出來抗爭。有人說「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但香港是人權社會,是否要搞到派警察和軍隊來鎮壓一條村?瓷器同缸瓦冇得比較,但我們爭取不遷不拆的目標是不會轉移的。我們菜園村村民一輩子不斷犧牲「小我」,好不容易捱到仔大女大,現在突然又黎一個「大我」。再繼續如此犧牲「小我」,即是要我們消滅自「我」。即使警察把我抬出村,我一定堅持到底。

—明哥(盧明光),「菜園村關注組」副主席

 

政府說會把我們恩恤安置,說來好似好偉大,但可有問過我是否需要她的恩恤?如果我需要搬出去住,我何需你的恩恤,我自己沒能力嗎?現在政府說要興建鐵路是因為經濟發展,但對我而言,這個經濟發展何其遙遠。有人說菜園村村民要讓政府迫遷,就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我要問「大我」中的「我」是誰呢?我們是「小我」是因為我們是小眾,而不是「小我」,你要我們協助你完成「大我」,只不過是透過香港經濟起飛來讓你們從中得益,犧牲的就只是我們小眾的菜園村村民。

因此我要求政府不遷不拆菜園村!

Josephine,四代居於菜園村

 

我現在八十歲,住在這裡差不多五、六十年。我從別人處買地,在地上建屋居住,養大仔女們,住得舒舒服服。我在這裡種了很多果樹,又有花呀。我付出很多心血,現在政府無故要我搬走,十分悽慘。

我們依靠耕田種菜維生,亦有養雞、養鵝、養鴨,慢慢把錢儲起來,建屋居住,好讓子子孫孫都有一個「竇」。現在政府要徵收土地,我們無田可耕,無作物可食,無屋可住,無家可歸,想起都感到淒涼。

知道屋子要被清拆,心情不好,又睡不著、食不好,好辛苦,不舒服。

我求政府不要拆我的屋,把我搬走。已經幾十年了,別人說我都已落地生根,生穩根了。我不願意走,我會賴在這裡,除非政府找人來把我抬走。

—高婆婆

 

菜園村是我的根,我們一生在這裡養豬種菜,也為香港人提供糧食,對香港總算是有貢獻,現在政府卻說要把我迫遷,我是一生都住在這裏,現在被迫遷,那種心情是外人豈能明白?我在菜園村閒時可以種菜,而且隔離的鄰居都是多年朋友,遠親不如近鄰,即使炒菜時沒有鹽沒有豉油都可以問鄰居借。以前這條村經常水浸,水浸到上心口,我們也沒有離開菜園村,沒有申請公屋,因為我實在很喜歡鄉村的環境和生活方式,現在水浸問題處理好了,政府卻要我們搬走,政府改善的公共設施究竟是為誰呢?

難道原居民就有根,我們沒有嗎?即使搬村我也不會走的了,賠償一條村給我,我也不想搬走。我想如果我不可以繼續在菜園村住的話,我想我會死快些,如果搬離菜園村就會改變了我們一家既有的生活方式,我一生人沒什麼奢求,我只希望可以把根留住,在菜園村終老。

—傳媒珍(馮潔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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