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小說：晴午

情色小說：晴午

文：May-theheart-brokenmonth

無日的下午，厚灰的雲層映透出光來。獨自在房間，開著電腦，漸而無所事事，便禁不住又搜尋下載觀看Ａ片了。邊看邊自慰著。習慣了，淫褻的快感不能再充滿整個思想，腦裡便會不時插入以往年日的回憶。十五十六時，已經染上了自慰的習慣。都是這樣獨自一人的呆在房間。然後不知怎的，就自然而然開竅了。

姐那時應該是與同學外出了罷。爸媽都上了班。多數是在星期六下午，有這樣可以獨處的時間。懶得關上房門，其實是怕那光亮狹獈的空間，所擠顯出的可怕的寂寞，縱使外面的大廳也是空蕩蕩的。

在這個時候，看Ａ片，不用提心吊膽，還特意扭大一點喇叭，為了充塞這個空蕩得簡直可以裸體的地方。偶爾聽到鄰居關門的鐵閘聲。樓下的公園總有一堆小孩子在玩樂，陣陣喧鬧，叫嚷哭笑聲同時混在一起。電腦播著Ａ片，卻站到窗前，渴望進入眼球的，是透隱於雲層裡的陽光。

記得那遙遠的晴日的下午，在遠處的籃球場上，身為女孩子，卻常在一堆男孩中，一同打球，都累得吁喘個不停，都披著一身的汗水，散發誘惑的體味。在那個廣闊的地方，只要一抬頭，便可望見遼遠的天空，那麼闊那麼大。

不知在那個角落，有風輕輕吹來。

總渴望自己女性的胴體被進入，被緊緊的抱著，總代入片中的角色，就這樣在靈肉中自慰著。下面一陣酸麻，腦裡一震，兩腿情不自禁地抖動、緊閉。一腔情慾彷似已傾瀉而出，卻曾有過頓然失落的情緒。「到底幹這些是為了什麼？到頭來有什麼意思？」只是，隨著一次次忍不住的自慰，已經習慣，已經麻木，不再疑問，反正日子都是這樣過，反正還是每星期自慰一兩次，反正屋頂再高也有灰白的天花板。

自慰得久了，那股快感已經變得疲弱了，不再如往日般強烈，不再是單純的情慾發洩。彷彿自慰已成了一種哀悼假日的儀式，可憐地試圖強行壓低、堵塞空虛的來襲。

想到自己的朋友應該出去玩了罷。在熙攘的人群，在商店揀選著衣服，在三五成群的相約唱Ｋ，在影院裡看電影……嘻嘻哈哈的消磨著歲月。樓下公園的那群小孩，這麼多年來，似乎都是沒有變過，追著跑著，有時大嚷。

自慰完了，坐在一部壞了的電視機前，拿起一本看了多遍的書。又放下。向窗外望去，應算是晴日的下午罷，雖無日但有光，不刺眼，一角灰而亮的天。

清明了，濃烈的香燭味傳了進來。那些家長在公園的椅上坐著，待孩子玩夠了便帶他們回去。想起暗戀的人，此刻不知在幹什麼？應該是與一群朋友在玩。那樣一個陽光的男孩。鄉下的親戚，烈日下的田地，污濁的池塘。試著燒柴火煮飯，迷眼、嗆鼻。

遠山外升起了炊煙。

累了，還是獨自一人，還是無所事事。謹慎地刪去了那些Ａ片、網絡搜尋記錄。躺上床，關上房門，拉上窗簾，欲睡去難捱的下午。樓下的孩子叫著嚷著。未睡著，這遼闊的天空，這欲亮未亮的下午，總有濃厚的蒼茫氣息湧來。

天氣漸沉，太陽終於沒有出來，陽光沒有進入雲層，沒有穿破雲層。卻發了這樣的一個夢：

「喉頭乾澀，咽著口水，吻著她的手臂、背部，吸吮著胸部。陽具徐徐的進入，愈來愈快的抽插。不斷轉換姿勢。女上男下，然後男的坐起，兩人互吻，男的吸咬著乳房，她在輕咬他的耳珠、頸、肩膀。又緊緊的相擁——我躲在衣櫥內偷窺自己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