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葉稿

「你好!我係三葉稿。我冇乜嘢 Lag 除咗我部電腦同 Wifi ~所以會叻過叻哥,Sorry for 無厘頭。」

我在細 O Whatsapp 群組打了這篇自介,不算尷尬。組爸媽姨叔很好整了屬於自己組的 Virtual background,在細 O-camera 自介時可以認得自己的組員,雖然在 Whatsapp 大家也留下親切的招呼,但感到無比陌生。前一天,來了組媽友善的來電提醒,聽見陌生人的聲音,心裏無比雀躍,預先下載並設定了虛擬背景。

入了 O-camp,面前一遍漆黑,看見系主任的硬照 ( 作為他的 Icon)、數十個名字和白色框框。等待十分鐘的寂靜,莊員齊心地開 Cam,穿著莊 Tee,在螢幕上作自我介紹。隨後各組也要自我介紹,螢幕上有如入黑後各家各戶點了燈火,整個畫面滿載了清澀的面孔。入夜,有 Deep talk 時間,最好的關係便是第一次見面的時間,沒有任何包伏。家人正在熟睡,檯燈微弱的燈光只灑在我一半的臉,我依然相信對著新認識的朋友,勉強自己融入這個大環境,刮探別人的八掛。

我現在還是暫取生,因為疫情關係,有些文件需要十月才遞給入學處,確認我的資格,所以不能跟大隊 Reg 科。看著落空選科的時間,我只好打了十多次的電郵和電話詢問入學進度,換來冷冷一句,「要等到 Add/drop period 才能選課」。最後,入學處給了我一張選課表,要挨家挨戶電郵去不同的學系,並在網上教學時間表核剩餘學位,請求添加一席,自家製造時間表,不需勞動 CUSIS「大神」。

成為中大學生,期望得到生命的啟發,上了兩個星期,只有「與人文對話」的課堂最能逃離填鴨式反思。論沉悶,依次序排列,是書通、電腦、主修課、大中和體育。網上體育課還不錯,因為我班只有數位同學,所有人也開了 Cam,進行「奮身」、「瞓地」體能直播,手臂疼痛了數天,相對其他課,達到課堂的意義。其他堂,只是「吹水」,入學的期望大落空,仍住在中學的「籠中鳥」。上了書通,講者關懷至備,縱使某些學生「掛了機」,留戀課堂,還有人靜候留守「教室」,最後一位離開教室,而非迅速地按下紅色的「END MEETING FOR ALL」按鈕。

約了細 O 組 Mate 見面,第一個招呼有點怪異—— 「你真人看上去有點不同,聲音高了少少」。趣怪地見面了,在學系的大樓遊盪。在牟館(不知這個叫法正確嗎)靠窗的單人座上了一節課,課後探索了一周,才知道二樓的影音室和鋼琴室要兩個人使用,地下擺放期刊的地方像停屍間,虛無的米白色,擠在一角可以移動的書櫃,沒有生氣。

體育部很好,借了球拍給我們在家上課,從夏鼎基回到火車站,我們選擇行斜路,有一邊用了圍版封了,要過對面馬路行。天黑了,也沒有人使用單車俓,倒不如在那綠色的通道而行,不踐踏紅色的地磚。對面的路還在修理中。

我不知轉到中大讀書是否一個好的決定,有點後悔,也回轉不了。入了中大,好像有一個小魚缸進了大魚缸,更要包裝自己,免得別人猜忌。在群組 Send 了一段 Message,是友善的鼓勵,卻遭到別人攻擊和曲解,是開學兩星期發生的事。我沒有必要與所有人打好關係,我的職責是讀好書,但可能在未來的大學生涯中,我推翻了自己的定論。隔著螢幕,上學並不可怕,卻擁有更大自由,只難認識知心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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