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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吉見祥子

 

六月,一隊七人小組居然在網上公告自掏腰包,還廣求大家捐助,讓他們到日本,這種個人發起行動募捐的行動在香港可謂絕無僅有。他們自號「洞爺七犬」,為的就是要採訪在日本洞爺的八大工業國峰會(G8)外的示威和日本人的生活狀況,以及跟其他另類媒體工作者交流。

洞爺七犬的日本之行頗有斬獲,體驗了在日本參與示威活動,也收集了不少社群發展經驗的故事,還有到過了支援另類媒體社群的基地等等。他們不斷將更新的資訊放在互聯網,並在回到香港之後開了分享討論會。

大型社運在日本

在這次以日本人作為主要組織者的社會運動,跟外來的社運參與者合作情況如何?洞爺犬訪問了曾在日本讀書的日本人「海」。海點出了歐洲人在日本和當地搞社會運動的融合而出現不協調,例如歐洲社運組織行動要「營造共識」,而日本則依靠權威下發太過頭了。對於取得共識的情況,外國組織有對於理念、行動的贊同與否、是否參與需分開考慮的想法,而日本組織者想像得太單薄,只懂或只假設有全面贊成,面對外國人的多樣性有所不及。她又認為日本徒具西方民主政制,而未有西方的民主社會氣氛,對於外國的社運參與者的分歧沒有合理的預期。日本警察叫人窒息的氣氛本身也令外國慣用的示威方式難以實行。

洞爺犬還帶來了在地社運的實踐事例。例如神戶在地震後的重建恢復,各大小民族在合作的必要下,自動地互相認識相處,開始組織社區網。有人開始辦社區電台,為來自不同民族的居民提供社區資訊和娛樂。以社區電台維繫的社區,更令社區電台成為保持多元文化的重要工具,因為這排除了迎合主流一些單一文化要求的限制。社區電台更在當地催生了協議會,當地政府在社區建設方面的工作要跟居民取得共識。

如何突破限制 如何創造生活

不得不提「素人?亂」(即業餘者搗亂)。青年散工(freeters)和派遣工人口膨脹到國家也承受不了,然而這大批人一直在社會論述的邊緣位置。松本哉氏在東京高?寺租了一家店,經營二手回收店,以及建立藉以建立貧窮人的社區。這社群開始建立了自己的生活節奏,和主流資本主義生活形態抗衡,亦與傳統工會和政黨的要求集體行動、總體目標的組織不同,他們更與新興的散工工會(freeter's union)及露宿者團體連結,織成一個頗具行動力的網絡。

最有趣的是他對示威的理解。在日本,三個人的示威遊行也要申請(想香港都有夠限制了,日本簡直是全天候監控),但松本哉這樣描述「只要先跟警察局通報一聲,他們就會讓我們使用從出發點至目的地的道路,還附送警察伯伯維持交通」。洞爺犬的討論會上提及過,這些示威中,日本警察和示威者的比例大約是一對一,有時他們會申報有三百多人參與,但只有三個人來,因此有時則會是警察以為只有很少示威者,但結果又如申報一樣有三百多人,人的比例本身己構成有趣畫面。他們的「示威」是各人有各人的訴求,各人有自己的文宣物品和文宣手法,鼓勵多元聲音,說是嘉年華會也不為過。

松本哉還參選區議會,有關參選的誘因……自己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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