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的話︰
昨天我在大廈大堂等電梯時,管理員突然對我說︰「細佬,放學呀?」最近大廈轉了管理公司,所有管理員都是新面孔,她也是其中的一張新面孔,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對話,偶然有眼神接觸,但不到三秒便將眼光移開。

我呆了一呆,心想為何她會對我說話呢?難道因工作太無聊想與人談話解悶?我只好回她︰「係呀,放學了。」我們之間的對話就終止。

然後電梯門打開,我匆匆地入了電梯。

其實我很怕這種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大家沒有甚麼話題說,但強行要找話題,這種奇怪的感覺我實在很怕。答又不知答甚麼,不答又好像虧欠了對方甚麼的,總之感覺怪怪的。雖然知道他們是被壓迫的一群,每日呆坐在大堂十多個小時、深夜又不能睡覺、巡樓要行二十多層,我們理應去關心他們,但到了真正要發生對話時,我總是因不知道該說甚麼而放棄對話。

我對他們的了解,僅限於從書本、或是聽其他人的描述,僅限於模糊的想像。其實我並不了解他們。我們之間仍然有一道厚厚的牆,距離仍然遙遠,因此我只能以薄弱的同情心面對他們。

要跨過那道牆,不能單靠模糊的想像,我想或許下次與她閒話家常,問問她工作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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