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圖

週末完了就病了。

半夜醒來,看到遠處有一點紅光在飄,原來豪哥正站著抽煙。那天有些不適,天未黑就睡著了,晚飯也沒有吃。豪哥問我好點了沒有,我如實回答覺得好了很多,睡夠了個人很暖。

然後,豪哥沖了一杯熱騰騰的飲料給我,喝下去才知道是一杯香茅檸蜜。他摸了摸我的頭,又摸了摸我下巴對下,幾乎是喉核的位置,想了一想,說:「你發燒喎。」我除了回應他:「沒事的!沒事的!」外,居然想不到可回應什麼。

…………

田裡多了一個滿頭銀髮的好幫手——破軍。一天,破軍從農田回來農舍,算是完成了早上的農務。看見才剛起床的我,拿著一條大毛巾在抹鼻,極不大體。他問我是不是感冒了,我說是鼻敏感,多年來一轉天氣就這樣。他叫我買一隻叫深海無菌水的東西,很平,很普遍的,說治鼻敏感很好,我就說要買了。

兩秒後,小便把剛才的承諾沖到廁所的深淵裡去。或者,有返咁上下年紀的人,或多或少地也能感到某人對自己的說話有多上心吧。翌日,破軍把那支海水買了給我。我在他面前用了,用後鼻涕流得更兇。不消一會,整條抹臉的毛巾也都濕了。他問我有沒有覺得好一點,我想了一陣也答不出一個「好」字,他就說:「說明書上寫著連續用兩個星期就會好。」。幾小時過後,呼吸卻好像是暢順了點。

再過兩日,我退燒了。一醒來就已經是黃昏,破軍倚著室外一張桌子在煲煙。見我醒來就遞了一杯什麼給我,我一口喝下去,是威士忌。

「噢!我啱啱先退燒……」我說。
「好呀!」軍答,然後再給我倒了一杯。
我相信了,又一口喝完。他看著我。
「嗯嗯。其實係未真係好D呢?哈哈哈哈哈」

…………

關係是由一堆堆碎片重組成不同形象的,那些碎片都是我們從別的身上獲得的,不論是以何種方式。人總沒有辦法好好地一個人。

在我與豪哥和破軍的關係上,讓我想起了很多很多與我發生過關係的其他人。人在抵抗力弱的時候,總免不了會想東想西。

小武
愈鍾意的事愈唔做,愈陌生的事愈要做。相信滿天神佛的人最狡詐,乜都唔信的人最值得信。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說不出口的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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