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詞典 42屆莊「鳴」(12-13), 空間, 迎新特刊2012 文:Czior、蚊 食物 如果要說中大生活的這幾年中,呆在圖書館中除了安靜的讀書、睡覺以外,最經常發出的聲音莫過於是咀嚼和吞嚥了……這也沒法子啊……肚餓就想吃東西啊,尤其活在圖書館持久作戰的讀書氣氛中,體力的支撐也是必需的,.使四周都有顯眼的警告說禁止飲食,但借用一位前輩的話︰「不準是一回事,肚餓是另一回事。」 記起圖書館員工總會一臉正經走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糾纏在「不準」和「為甚麼不準」這兩句上,卻再也沒有提起過「肚餓」這回事……你跟我說香港有《圖書館規例》列明「除非獲得圖書館長准許,否則任何人不得將任何食物或飲品帶進圖書館」,我問為何那邊卻安裝了水機,你回答說這是寬容,我說這便是違規,你無語…… 或許,驅使我在圖書館裏吃東西的,不只因為肚餓本身,也不盡是反抗牆上一個個的「禁止」標語……說到底,是不甘那些雞腿三文治餅乾汽水朱古力糖果蘋果橙甚至是杯麵的香氣,通通在這書本山頭上被所謂的「規定」拒之門外,而它反過來以「寬容」之名批準你我喝水啃書本。 印像深刻的那位員工最後說的一句話︰「你想食咪出去食囉,.出邊你鍾意食又得、做乜都得」不知不覺,自己竟已步入此等困局之中。 或許空間已被一條條邊界割開了,兩邊相隔千里之遙。 ( 未 ) 建成 話說圖書館的邊界也正在拓展,一如友人所言︰「好難接受隔離果幢格格不入.玻璃建築係圖書館新翼」 可是,平心而論,它友善多了。如果說圖書館日復一日地吞吐著人流,那麼新翼地盤所收留的,除了早上的建築工人外,或許就是我這個深宵出沒、不請自來的「怪客」了。 這其實也沒甚麼特別,新翼那邊中門大開、又沒有任何警報系統或是立入禁止的標語,情況就像晚上無聊的自己走進了一幢貌似「殘舊」的建築物當中打發黑夜那樣,實在沒有甚麼奇特之說。裏面有工人的頭盔、衣服、角落不顯眼的煙頭、變得灰黑的香口膠和食物包裝、還有尤如藝術品一般埋壘或散落滿地的建築材料……當然少不了是那些胡亂擺放的書架。 如果要說說自己在裏面要做甚麼,基本就是在昏暗的環境中,在書架上找上自己感興趣的書籍,然後帶走,隔幾天看完就放回原位,再去翻開另一本書的內頁。有時從一樓拿了書,更喜歡先跑到碧秋那邊買些飲品零食,然後回到頗為光亮的大堂中,找個角落坐著靜靜地看起書來。 直至一星期前,有人把門裝上了鎖,自己就這樣呆呆的站在玻璃門前,不知所措。裏面僅餘的白光穿透玻璃打在身上,就像在有人指著我的頭,嘲諷著我的天真—以為「建築物」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 而我就這樣被反鎖了在門外,沒有一點商榷的餘地。 自此,圖書館的版圖成功劃下了新的邊界。 我的男廁 「怎麼搞的呀!排了十幾分鐘都還未排到,急死人喇!」 「忍下啦,百忍成金呀!」 這段對話發生在女廁門外的那條長龍中。我想那女生大概忍尿忍到膀胱炎都不會進去那門外永遠都空蕩蕩的男廁。男女廁之間似乎有絕對的鴻溝,幾近沒有任何交叉重疊的可能性──男廁永遠不會是女廁,女廁也永遠不可能是男廁;就如男女生的性別界限那樣(宣稱的)清楚分明。 記得中學畢業那天,女生們戰戰兢兢的在男生的帶領下首次進入男廁。而直至最近,我才「正式」侵佔這個領域。原因大概可笑──只是因為 soc 房附近的女廁有恐怖的生物,而又人有三急。對,就是這麼簡單,有時候越過某些界線就只爭在你有冇想過以及是否願意踏出那一步;當然,後來結果也不太壞嘛!有時出來的時候碰到想要入去的男生,他也會吃驚,然後看一看廁所的牌子,確認了是男廁,然後又不以為然地進去。有時候正好碰到男生在站著小便(有木板遮擋啦!),我會說聲抱歉然後待會再去。當然,更多時候是如果在廁格內聽到有男生進來,那就等他痾完才出來,免得嚇親人地。的確,在尊重和理解對方的前提下,男女共廁其實沒有甚麼大問題。 如果說尊重和理解並不是那麼理所當然地發生,如果說女生會「蝕底」/被偷窺是理所當然的事,那麼我們要問的是,我們的社會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一直以來被視為理所當然的男女廁分隔,實質劃分了絕對的性別界限。例如,你不是男的就是女的,而且這些男女都是「正常的」異性戀者(同性之間不會想入非非!)這種劃分突顯了統治者的管治思維對於個體的想像十分狹隘,甚至拒絕每一個人的獨特性,女身男心、男身女心等無法被分類的就成了「不正常」,需要放棄自己的身份,成為一個「正常的人」,才能進入男/女廁。而此種種的分類不過是統治者方便統治的手段──透過改造空間,被馴服的意識和身體乖乖不會反抗──至少,你急得要死都不會走進異性的廁所。 分享至: Leave a Reply Cancel ReplyYour email address will not be published.CommentName* Email* Website 在瀏覽器中儲存顯示名稱、電子郵件地址及個人網站網址,以供下次發佈留言時使用。 九 × 5 =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