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Gerund

前言:報社有人問我詩社幹甚麼,恰巧詩社成莊有感,正好一文二用回覆兩群人

曾經對吐露詩社抱有遐想的新莊莊員比我想像中多,那太好了,當年我也是其中的一個,雖然當年我的遐想很快就幻滅,正如他們當中一些人一樣。
 
遐想,不用說,來自出身詩社的許多詩人作家:鄧小樺、劉芷韻、謝曉虹等等許多名字,只在一個創立不夠二十年的詩社出現,那樣的詩社會是怎樣的詩 社呢?就在未進大學我就憧憬著吐露詩社,如你們一樣。然而在詩社過了兩年的我,面對這樣的下下莊還能說甚麼呢,關於吐露詩社,其實我還能說甚麼呢,下莊 啊,下下莊啊,學生報的同學啊。詩社的歷史短是短,但容許我得罪一句,不好意思,詩社的燦爛歷史大半也封塵。封塵的意思不是我們不會有能力知道,要是去探 索的話,要聯絡一些同/前輩如鄧小樺等人也不是不能做到。
 
我曾經跟我的主席歐肇朗說,我常常想像七年前的時候某某人在詩社究竟是怎麼樣子的。或許你們上莊後也會這樣想像,可是,我要澄清一點,我不是因 為我仰慕某詩人作家而這樣想雖然可能我會,我不是因為追溯這樣的歷史很有趣雖可能我覺得,我這樣想像,是因為我,與很多莊員一樣,也不知道怎樣搞詩社,如 僅餘的上莊一樣。學生報的阿邊個叫我寫詩會是幹甚麼的——這個或許比較容易解答——分享讀詩寫詩的聚會,但你要是問我詩社是幹甚麼的,我真的沒有資格答 你。
 
系會幹甚麼宿生會幹甚麼,這是不用說都知道的;你要是叫寫一首詩,我還能清楚要做甚麼。可是詩社要做甚麼,多熟悉文學的同學也不一定知道。看見 成莊的一刻,自大的我突然發現,詩社的歷史可能是我這一屆才重新開展,因為,詩社到了我的上莊人丁單薄得不得了。我這一屆從來沒有人可以請教,前人的詩社 是怎樣的,也影響不了我們,因為他們的影響已經流失了。我們搞詩社,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搞詩社。
 
你們的意志要是到了這裡已經被我大大打沉的話,可太早了。遐想不要幻滅的理由總是有的。我敢肯定我的遐想如你們當中一些人一樣,尤其是我在你們 中竟然找到跟自己一樣痴戀某前人,因她的詩集不能抵受三四次翻看而消磨,同一本詩集要買兩本,一本是看的,一本是擺的。這樣的話,我有信心你們的遐想不會 白費。為什麼呢?引用張愛玲的名言,人總是先看見海的圖畫,後看見海;先讀到愛情小說,後知道愛。平常的遐想幻滅,是因為看到它與現實不乎。可是現在連詩 社是甚麼,上上莊都答不了你們的話,你還有甚麼「現實」需要因循呢?要是有遐想的話,實現出來不就好了嗎?事情就是如此簡單的啊。
 
去年成莊的時候,我說過,這不是怎麼樣的一支莊,只是一支有怎麼樣的人,就是怎麼樣的莊。我們總是從某系的人聽到謠言說我們是頹莊,然而他們連 我們的詩會都沒有怎樣去。你們還為什麼要聽他們說,要說是頹的話,每月詩會書展創作坊等莊務以外還私下在交流你還想我們怎樣。甚麼是頹莊,甚麼不是頹莊, 現在你們一些包袱也沒有,你們將來可以好好的告訴我們這些老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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