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中大反加宿費關注組

今年各間書院又開始新一輪加宿費,每間書院加幅由 2.27% 到 9.66% 不等。實際上,在疫情期間宿費一直上升,以崇基為例,由疫情前 2018-19 年度的 $12,772 加到 2023-24 的 $16,100,足足多了 26%!然而疫情期間不少家庭收入沒有增加,對同學的負擔無疑百上加斤。

又細(標準 160 呎,個別如志文、恆生會再細啲)、又貴、又多蟲、又多規矩,點解宿舍會變到咁?讓我們回到一切的起源:錢。

宿費點樣計

宿費遵從著用者自付的原則:所有的營運開支,都要從營運收入中收回。如果宿舍有錢,你的住宿體驗就會好一些。

宿舍的收入最直接的是你們的宿費和冷氣費,還包括貴價暑宿以及特宿(亦即是當成宿營租給機構,於迎新營當然要大賺一筆)。有的書院,比如善衡、逸夫會用宿委會的財政去投資,然而投資亦會有虧損。

宿舍的開支包括工友人工、水費電費、以及每十五年的大型維修費用。過去教資會承擔所有大型維修費用,然而 2007 年開始,這筆錢就只給了一半,所以到了 2009 年大學就開始宿費年年加的傳統;到了 2011 年教資會連剩下一半也抽起了。有說是為了方便書院加宿費,打散以往阻撓加宿費的學生代表 [1],到了 2017 年宿舍就從大學財政中獨立,把矛盾轉移到同學與書院之間。

這就導致了書院收費的不一。比如最貴的晨興書院,就要比恰好在旁邊的善衡書院貴逾五千元。書院如果財政雄厚,遇到特殊情況可以用儲備「頂著先」,加幅就會比較穩定,不過最後還是要加。宿舍財政也決定了宿舍的質素:有錢一點的可以有海馬牌床褥,窮一點的與睡地板無分別;甚至新亞要幫志文樓裝風扇,也要掂量銀包有幾何。然而無論是派書院還是派宿舍,我們都不一定有選擇權,書院之間的差距就變成了不公。

不過有古怪

去年下學期宿委會開會期,有幾位小組成員參與了宿委會加宿費的諮詢,了解到書院加宿費的原因。以新亞為例,書院加幅的主要原因是基於電費上升以及通脹。書院聲稱希望可以盡量減少宿費加幅,但由於疫情收入減少,宿舍財政儲備見底,故必須加宿費,長期儲備達到穩健水平。換句話說,我們的宿費增幅部分是用於填補疫情時期的虧損。

然而大學有責任承擔書院在疫情期間損失的收入,原因無他:大學曾粗暴地要求學生退宿,如果繼續留宿,學生必須提供充分有力的證據。同學未必能夠提供足夠的文件證明留宿需要,造成了書院財政收入以及同學住宿的雙輸局面——而後者依然是同學承受惡果。

宿費不能加

宿舍的問題遠不止因疫情所造成的短期增幅。長遠來看,這是有關於如何看待教育、如何看待宿舍的問題。為什麼宿舍費用會年年加,而學費能夠維持不變?這源於宿費背後的「用者自付」邏輯。用者自付實際上就是購買的邏輯:你用錢,去購買服務。然而教育不應該是以這種邏輯運行,教育是政府的基本責任,至少政府提供十二年免費教育、學費依然維持在 $42,100 一學期。如果大學標榜宿舍也是教育的一部分,這種教育就不應該以用者自付的邏輯,年年跟著通脹水漲船高。

[1]:以往中大統一宣布加幅的時候,同學較易組織起來反對加幅,例如有同學於 2014 年成立反加宿費關注組,就成功降低宿費加幅。然而將宿費打散歸宿委會管理,決策權就到宿生會手中,加上文件不公開,中央組織就較難左右宿費增幅。

如果你覺得宿舍真係好貴,不妨 Follow 中大宿費關注組,我哋一起諗諗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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