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戲院食屎食著豆,或相反

文:弟

早兩日出開旺角,行程之間有兩個鐘空檔,唔想行街之後買,未有胃口食野,討厭坐低飲一杯十幾廿蚊o既瑣碎以及自戀,結果走左去太子戲院睇戲。太子戲院係得一個放映院,四十蚊張飛全日任睇個種,播鹹片。映院是標準的設置,四周漆黑,一排一排的座椅到映院盡頭是銀幕,比UA細院的還要大,旁邊一個出口,上面一個男女廁符號的燈箱。

入到去已經是中場,在全日不停播放的情況下平日睇戲對開場前入場睇到完片尾字幕的要求當然無謂;但更實際的是,入去是中場的話,意味?三四個字之後又是開場。原以為可以看到些本地製作,但一齣之後第二齣,播的都是日本片,準確點說是十至廿年前的日本片;畫質不提,角色的?形裝扮與戲院外時空的脫軌實在使人難以投入。有趣的是播的片都經過本地的後期製作:剪接再加上配音,護士與病人搞埋的一場戲變成掃黃探長被黑幫大佬設天仙局陷害,並且其中黑幫大佬一角全片並無出鏡全部由對白交待,交待新角色及劇情的同時畫面繼續是護士玩具自娛,戲都唔駛補。看見如此的經營當然可大嘆世界難撈,但在粗糙的邊緣探頭出來的娛人娛己卻叫人同感暢快。

睇戲之餘四圍目及,憑銀幕的光分辨院內觀眾多數係中年打上的鄉親父老;各人散佈放映院並無毗連,放映中座椅壓出依呀響聲間斷可聞而不時有觀眾離座如廁,其中因果關係自然心知肚明;但反觀影片的質素,功能上也是一百蚊四隻好得多多聲,令人疑惑點解有人會俾四十蚊入場。最就手的原因可以是社會結構的分析:老年人正如兒童一樣在現代家庭的論述之下都是無性慾的不完整個體,而在相對上能自主消費又不諳高科技電腦DVD機的條件下,去戲院睇鹹片自為方便之選;但可能其實並沒有特別的原因:在這千呎上下的黑暗內所進行的,與院外大街窄巷上,高樓大廈裏的並無二樣;大家都幻覺著主體,實際上是和其他的所有人共同經歷著並被呼召入其中;或許會有各自的淫穢想像,但都只是令人納悶的重複;一場完結緊接下場開始,今日播完聽日繼續。城市就繼續發展。

這也許是在我意想之外符合我原意的,我亦無謂否認是抱著獵奇的心態進場;又當意圖營造以使自我感覺超然的距離因為片爛不需用力經已獲得而後倒戈相向,這種嘲諷其時不覺,細想起來就使人手足無措,惟有以論述的慾望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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