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怒目狒狒

「相反,香港各大學的決策團體,架構仍然龐大,而且與議會的模式相若,着重共識或民主決策方式。香港的大學所探取的管理方式,雖然發揮了民主的力量,令決策工作恪守

審慎商議的原則,但效率及進度却是最慢的,不利於作出迅速或艱難的決定(這既是優點,也是缺點)。然而,決策模式清晰明確,比民主地選擇決策模式更重要.…..」——《宋達能報告書,附錄四》

目前的討論裡,員生作為無權勢者,是最明顯的輸家——無論是以校方高層的角度還是政治形勢的角度,校園內的學生、前線教員、職員在這份方案中,只是作為一個附屬品的形式存在。討論校方如何以席位抵抗政府,或者是政府如何以席位制衡校方,無疑是陷入泥漿摔角。

在作出具體的建議之前,筆者想先問:我們想要怎樣的大學?是一個宋達能報告書提到以績效為主,以便面對審核機構對於院校效率問責的大學;是張宇人方案中一個具政治意味,事事審批的大學;是一個現在以大學高層把持管治,可以隨意成立緊急應變小組,把大家趕出宿舍的大學;還是一個對於職工、教師、學生有公平民主的大學?

這個專題是從校董會重組這件事情所萌生的——關乎着大學未來的管治、使命等等等等,當然必須要大家關注、值得思考。討論席位歸屬,也反映大家對於校園有不同著眼點的思考,不再只是以高層、社會甚至是學生為本位,忽略其他持分者,而是思考着大學應該怎麼樣實現民主。

張宇人方案新增了一席由中大學生會幹事會主席擔任的當然校董。然而對於學生而言,多了一席學生校董意味著甚麼呢?到底學生的聲音在大學管治上,只是一個象徵式的角色,還是一個真正能參與大學規劃、實現民主治校的大學?筆者當然不是否認學生校董的參與,這無論如何都是令人贊同的。只不過在此次權力的重新劃分中,我們需要關注的不只是校董會的組成,更是校董會轄下的管治組織,比如說AAPC所討論的話題為什麼不能被公開?進一步而言,為什麼中大的校政如此不透明?立法會尚且公開會議記錄與文件,但我們只能在簡報、新聞稿、年報、策略計畫中的字裡行間推敲大學的想法。

校方高層把校園內的持份者視為過客,甚至是敵人;讓自己陷入兩面不是人的艱難處境之餘,更沒有對於校園民主有清晰的思考。

「民主從來都不只靠思考如何排除他者來實現」。這句話不只是對段崇智而言,而是對中大的每一個持份者:學生、教員、職員、高層、校友。這是我們撰寫這專題的原因——我們不是為反而反,而是希望作為建設者,懇請大家踴躍參與二月二十一日以及二十四日的諮詢會,提出對於院校管治的寶貴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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