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尾到告士打道天橋

文:弟

上年十二月的世貿會議其間發生的種種,不少人說是為香港人上了一堂公民教育課,但這堂公民教育就如每日新聞的教育,每一堂都只是無數堂的其中之一而其實於學生都是左耳入右耳出;又就正如這裏的小中大學教育制度最能模塑學生的地方是由其形式而來,使學生都有生吞壓力及跟從遊戲規則的能力,其次的便是經由每天重複的內容所進行的意識形態灌輸;一堂的公民教育在幅度上不能推翻日日如是的重複之餘,更甚的是在形式上沒有脫離,至被淹沒。

又這實在是太過老生常談得令人納悶,而其中的無力感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世界末日大新聞,或者純粹是因為就在上年的世貿我才剛來到報社,開始認識所謂社會運動;風風火火的大場面其時使我不能理解甚至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去反應,而熱鬧過後的反差又是令人茫然的。對於我來說這段不能分析的經歷近乎是神秘的,之於我這一年有什麼影響其實沒有自覺;只覺得,上年以來自己的改變都理所當然。

上年世貿示威者被圍困的一晚,在告士打道天橋上,旁邊一排大樓都是聖誕燈飾,顏色一味的刺眼眩目;風從鐵欄之間不斷灌進來,不由自主的冷顫之中是攝氏幾度都已無意義,在麻木底下,彷彿有些甚麼,也沒有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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